她想到此,又见沈濯现下这么坦荡,一时也觉得自己或许推测错误,也许红骷教确实与沈净文诤言无关,那么剩下的人里,沈涟沈植未必都是忠心于沈净的,甚至于是沈、!
是啊,还有一个沈让呢。
她想到此,抬头又看沈濯,又道:“清隐,抱歉,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
沈濯没有那么快消气,“长姐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同我道歉。”
沈芙知道这个时候哄不好她,又道:“清隐,长姐不是,长姐给你赔罪,好不好……别说那些话,就当长姐气急了。”
沈芙已经两次给台阶下,再不迎合她就有些不识相了。
沈濯见此,也道:“长姐的话,我自然听,只是红骷教的事,不知道长姐还要不要我做。”
沈芙略一思忖,今日她提点过沈濯,不管红骷教和沈濯有没有关系,她都只会更卖力,以求自证清白。
这样看,这件事没必要真的避开她,继续交给她办,一样能观察动向。
她于是又笑,“清隐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交给你做,我很放心。”
沈濯点头,应承下来。
沈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只道:“清隐,过不久就是围猎日了,那天你去的吧?”
沈濯不知她用意,只道:“母皇素来都要求每个皇子参与的,没有特别的理由,恐怕不好推辞。”
沈芙摇头,“我是想说,你那天能不能别让于慎来。”
沈濯微怔,过一会儿又反应过来,“长姐要带正君过去?只怕阿慎又要吃味,确实不好。”
沈芙没承认,只道:“随你再带个人来,反正别带于慎就好了。”
沈濯点头,答应了她的话。
二人又自寒暄了一会儿,沈芙便离开了。
沈濯没走,只叹了一口气,今日沈芙来势汹汹,恐怕早对自己积忿已久,至于原因,恐怕和沈元染的头疾所表露的信息有关。
沈元染的疾病也来得蹊跷,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围猎后或许有时间。
关于红骷教,沈濯和沈芙推测一样,问题应该出在沈涟沈植或者沈让身上,沈涟有头无脑蠢货一个,不用浪费时间。
关键是,沈植和沈让,哪一个是牵头的皇子呢?
沈植还是沈让?
沈让作为男子,与红骷教有接近的便利,沈植却缺少这一点,也许从沈让身上查,会简单一些。
她思考罢,便即起身,然而想到方才沈芙所说的围猎一事,心里忽然有几分波动。
其实沈芙不说,她也打算找个借口拒绝于慎的,不知为何,那个禾郎浓情的双眼总在她面前闪现,她要带这个人去。
是的。
程禾,她要带这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