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是赵绥宁还是觉得,马鞍太硬了,磨得她腿肉疼。
嗯,有点挤,她和郁净之都贴一处了,还是马车宽敞些。
“世子,其实你身体不方便,出行还是要带着马车的。”她语重心长地和郁净之建议道。
贴着她后背的胸腔震鸣,她听见郁净之轻笑道:“好。”
“多谢赵医师提醒。”
赵绥宁羞赧地红了脸。
“世子,你认识那个姓周的死人吗?”她的话有点没头绪,错乱着问。
郁净之点头,说:“有点眼熟,像是在诗会上见过。”
她有些惊讶:“您也会去诗会……那个人去诗会?!”
“我看他肌肉紧实,像是习过武。没想到他居然还去这种文人聚集的地方,怪哉……”
郁净之无视了她前半句的疑惑,反问:“看他肌肉紧实?”
“怎么看出来的?”他说,“我倒是觉得他是没管理好身材,一身全是吃出来的。”
“男子应以纤弱柔顺为美。”
赵绥宁幽幽想着郁净之的身材,那他也算不上美……
她说:“其实不是看出来的。”
“他当时踹了我一脚,挺疼的,比普通人踹得还要疼很多倍。”
“……”
赵绥宁的比较出发点很奇怪。
“还有别人踹过你吗……”郁净之问。
她讪笑回答:“嗯……还挺多的。”
“许是早年做了孽,现世报来得太快了。”赵绥宁想的是她之前欺负郁净之的画面。
她也经常踹郁净之。
但是她没学过武,从前娇滴滴养着,力道应该不会和周至一样狠。
“以后,不会有人再这样对你了。”郁净之顿了顿,说。
“那个周至背后有一个主人——”
她和郁净之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猜他们的目的是要挑起公主和中书令的矛盾,或许……是公主挡了谁的路,那人不想让她过得太舒适。”赵绥宁继续说。她觉得还是告诉郁净之更为妥帖,毕竟有些事,他做着,比她来的要方便。
马被勒住,长长叫出声。
到国公府了。
竹影候在小门。
“嗯,我已知晓。”郁净之跳下马,又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下来。
“让竹影带你回院子。”他嘱咐道,“好好休息,明日去见公主殿下。”
赵绥宁走上台阶,看着郁净之依旧牵着缰绳的手,问:“世子不回府吗?”
他摇头,说:“尚有桩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