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耐耐都碰了,鼻血也流了,这人还在装吗?
月侵衣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倒霉,却没想到他会觉得自己是想被抱,被说得一愣,不明白对方怎么又变坏脾气了,呆呆说:“没有的、”
褚晏好像没听见他的回答,又说:“你是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吗?”
—难道不吗?
—你老婆没了,哥们骗骗我们没事,别把自己给骗了,算了你就继续这样吧
月侵衣:“?”
他越听越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睫还湿溻溻的,鼻尖也是粉粉的,无辜透顶。
褚晏撇开点视线,想停眼前又浮现刚才宋隐拨弄月侵衣头发的画面,语气不满地继续:“刚来第一天就到处撒娇,对我也就算了,还去找宋隐,你和他之前又不认识……”
月侵衣听不懂他的话,但隐约明白对方在诬陷自己,有点生气,撑着手掌站起来就要走,一拐一拐地迈了几步,听见后面褚晏又说:“脾气真大。”
更生气了,他决定后面两个小时都不要和对方说话,一句也不,他说的。
褚晏几步就跟上去,给他照灯,脑袋清醒了点,没继续说刚才的事。
储藏室内,各类菜品摆得整齐,可惜月侵衣认识的没几个,他就只见过大白菜,在星网里看的照片。
褚晏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站在一边没动作,月侵衣眼睛忽闪,好奇地四处看,勉强蹲下点去闻,没敢碰,怕给弄坏了。
他虽然没见过几种菜,但是记得几条文字描述,黄色不太规则的是土豆,绿油油的一根根的是韭菜,他认得什么就拿了什么,另外还拿了两个个紫色和白色混在一起的小球。
抱了几个到怀里之后他就停了,要知足。
褚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后面,伸手在他发丝里也拨了两下,月侵衣要躲他就捏着那几根发尾不放手,发丝绷紧,不疼,但月侵衣怕他乱扯,忍不住往后退,没注意分寸,一下撞进他怀里。
小阁楼的门自己顺势关上了,不大空间里堆了蔬菜,还站了他们两个,显得逼仄,气氛也莫名僵住,月侵衣没什么底气地问:“扯我头发做什么?”
“宋隐碰就是好心帮你,我碰就是扯你头发?”语气很怪,非要对比出什么。
—这个褚晏太不像样了,妾一样的做派,以后得给我们执妾礼走偏门
—最支持古人的一集
—呜呜呜但他能摸老婆耐耐,我不能,谁家做大房做成我这样的
月侵衣还没说话,就听他叫了声自己的名字,声音很轻,分不出是在喊他本名还是在喊叠字。
两个人隔得近,褚晏又刻意偏了头,几乎就凑在他耳边说话,气氛哪哪都不对,月侵衣下意识应了他。
又听到对方语气很是不满说:“你偏什么心?”
宋隐当时只是给他拨出了根偶然飘进去的白絮,没有扯他的头发,也没有靠得这么近,月侵衣不知道褚晏为什么会在意这个,按事实说:“……我没有、”
一声哼笑,明显不信,但话却是反的,抛开那点勉强的话,“那就当你没有吧。”
褚晏终于松开他,月侵衣转过身往他手上看,本来就没有东西,他又不像宋隐事先什么都准备好,装模作样地吹了两下,摊开手满脸正经,低头看到月侵衣怀里那堆“菜”,表情变了几变。
“你晚上就给我们吃这个?”褚晏从他怀里拿了个大蒜出来在手里抛两下,懒得再去看那几把葱和几个圆润的姜。
“土豆和韭菜,我听说很好吃,你是不喜欢吃这个吗?”月侵衣没吃过,就记得别人说过好吃,见褚晏的表情,还以为是选到了他讨厌吃的菜,有点忐忑。
褚晏忍不住哈了一声,看他快站不住了,也收了在这里给他现场教学的心。
把小土包子怀里那些配菜放回去点,褚晏自己挑了些菜拿着,让月侵衣就空着手跟着自己,回去的路是往下走,越走越亮没那么吓人,他把月侵衣放前面走,看他走不动了就扶两下。
回到大厅的时候宋隐和傅知寒已经把要用的厨具都洗过一遍了,衣袖挽在手臂上,露出流畅精壮的手臂。
月侵衣走在前面,膝盖被裤腿盖着,但应该是破皮了,用力就疼,走路一瘸一拐的,回来的时候眼圈还泛着层薄薄的红,像是被欺负坏了。
宋隐被镜片遮了一层的视线,在落到褚晏身上时短瞬间变得锐利,傅知寒神色更冷,手臂线条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