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似乎加快了动作。
“……”
之后大家也没有再玩的兴致,有人家就在附近,直接回家,有人在车站等公交。
沈实安想起刚才说去夜市来着,扭头正想问路恒之,就看他正看着自已。
那双眼眸在夜色里,灯光染成了黑幕里的繁星。
“……”
“怎么了?”倒是对方先开口。
沈实安转开视线,有些憋屈。
这句话不是他该问的吗?盯着人看算什么意思?
“……再看就收钱了。”
“多少钱?能包月吗?”路恒之说。
“你!”沈实安一转头,却见对方表情认真,不像是为了开玩笑。
“……别一本正经犯病。”
他们都是胆小鬼。
大家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刘天雲看着两女生上车,这才挪到两人身边。
“刚才我听于幽幽说了,你俩骗他们还可以,我可是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小混混喝醉酒。”刘天雲说完,似乎又有些懊恼,“算了,你们的事我不管,就给句准话,是不是没事了?”
“嗯,没事了。”沈实安一口应了。
“那我先走啦?”刘天雲还是有些气闷,似乎是为了一次生日出了这档子事。
沈实安从解不开的思绪里抽身,“……抱歉。”
刘天雲的脚步微顿,“说什么抱歉,我才该说。是我邀请你,没考虑好。”他邀请了好些人,忘了沈实安前阵子出了那些事。
事情结束了,但流言没结束。
“再不上车就走了,过几天见。”
最后执着于去夜市的两人还是到吃了碗炒粉。
沈实安空了半天胃总算填了东西。
风波(终)
沈实安只是在医院机械般的接收指令,上楼,下楼,缴费。
夜里,空旷的房间,步问梅躺在病床上,瘦削得只剩一副骨架,被子盖在她身上看不出一点起伏,好像上面躺着的不是一个人。
脚步声、哭声交杂在一块,忽远忽近,吵得人心里发闷,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充斥了沈实安整个鼻腔,他只能远远地望着步问梅,却向前不了一步,像是被地里的恶鬼缠住了双脚。
隔着玻璃,眼里只能看到步问梅那张惨白的脸,好像在提醒着他,这人再也不会睁眼,他再也看不到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