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了吗?”大祭司冷哼一声,动用神子的力量,召唤神器。
逆命之笔感應到了什么,剧烈颤抖着,竟直接穿过了紀院长的手朝大祭司飞去。
慕漓看到这一幕,眼中翻涌着浓郁的杀意,复制他的力量,夺取他的道具,他低沉着嗓音:“真是好得很。”
于是大祭司接触到笔的一瞬间,身上的肉爆裂开来,血炸了一地,刺耳的惨叫声响起:“啊——”
紀餘豐不顾手上的傷,回过头来想再次夺取对方手中的神器。
“我不会让你得逞!”大祭司蠕动碎肉缠住了笔,笔尖一划。
一股強大的吸力袭来,纪餘豐来不及躲避,直接被吸入了畫中。
慕漓伸出手想拉住,却根本无法触碰。
站台的人一空。
只剩下躺在地上已无气息的舒澜,和躲在柱子后面躲过一劫的凶手,远处还传来“滴呜滴呜”救护车的声音。
凶手却不慌不忙地出来,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一人,语气激动道:“大少爷,这女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说好的三万块。”
下一秒,手机中传来了到账的声音。
凶手看着余额,捂着臉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慕漓看向凶手手机中被标注“大少爷”的聯系人,那就是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他眼神一冷。
裴阚言立即打开手机拍照,将那凶手的模样拍了下来。
而远处的乘客看着穿着病号服的凶手,手上拿着的刀还在滴血,行为举止癫狂无比,都吓得不敢上前。
下一刻,站台的場景破碎,重组。
眼前是一个火葬場,站了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其中一个人还提着一个箱子。
慕漓认了出来:“金丝楠木的箱子,里面装的就是那幅畫。”
裴阚言推测道:“那么现在的时间点,是你母亲经历了火葬場之行,已经被推进了畫中。”
这时光芒一闪,纪余丰从畫中出来了,一出现就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手中却緊緊握着那支笔。
“你是谁?”保镖们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全部拿起枪。
纪余丰却冰冷地扫了一眼这群人:“你们跟大祭司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把画给你们?”
“你知道画?”那些人臉上升起了慌乱,交换了几个眼神,秘密决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立刻开枪。
“砰砰砰……”
纪余丰召唤重劍挡住,劍光一闪,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他第一时间夺了箱子,又在这些人身上翻找。
见到一人的领口内部绣了一个“殷”字。
他脸色一冷:“竟是殷家人!”
慕漓一皱眉,聯想到之前会议上见到殷氏董事长的场景:“殷家人没有通过闻首领的契约书,他们的董事长已经被公司控制。”
未通过契约书,意味着手上不干净。
裴阚言眼中杀意一闪,殷家是延续了百年的除祟家族,曾是论坛排行榜第七,小一辈的实力也都不错,这种家族竟跟大祭司有联系:
“除祟界真是被蛀空了。”
两人对视一眼,回去之后,查殷家。
记忆碎片再次转换场景,来到了孤儿院门前。
纪余丰拖着一身傷开了门,艰难地进了院中,用最后一点力气挖了一个坑,将笔与画埋在土下,还种下了一颗槐树种子。
土盖上之后,种子破土而出,极速长成了一颗幼苗。
下一刻,他的躯壳破碎了。
“糟了,神器的副作用也存在他的身上。”慕漓緊緊皱眉。
纪余丰没了身躯,就将灵魂附身在槐树苗中休养。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树苗长成了一棵小树,枝丫上挂了一片幼叶。叶子落下,又给他造了一副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