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现在的盛世安宁。”江溪又补了一句谢谢,“怀竹,谢谢他们。”
怀竹望向酒吧外面的方向,远远的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有车流声,有歌声,有笑声,有小孩哭闹要吃宵夜的声音。
很热闹,很太平。
怀竹嘴角扬起笑来,真好,如果怀玉、班主他们能看见就好了。
江溪建议:“你可以替怀玉到处去看看。”
怀竹是想的,但她心中还惦记着怀玉最后的交代,“我要等裴先生,替怀玉告诉他,她不后悔。”
“但他可能不在了。”江溪提醒着。
怀竹坚持:“没关系,有墓也行,只要告诉他就行。”
“那我想法子帮你找找。”江溪站起身,朝怀竹招招手:“时间很晚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怀竹点点头,跟着江溪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向这处倒闭的酒吧,这里早已看不出当年戏园的痕迹,也找不到怀玉的痕迹了。
压下苦涩,扯出一抹笑:怀玉,我走了,我去替你寻找裴先生,我一定会帮你告诉他的。
江溪带着怀竹、阿酒和在河里摸金的金宝去了酒店,回到酒店里,她先帮怀竹清理修复上面的锈蚀,等天亮后又去找当地钟表店帮忙修理里面的机械。
等待修理的功夫,江溪又回到酒吧附近的街巷,询问当地上了年纪的老人,可知道以前那儿有间戏园的事情。
打听了一圈,还真让江溪找到了一个老人,今年90岁,他就住在那附近,四五岁的时候常去戏园听戏,大概五六岁时戏园着了大火,烧死了很多人,后来就再没听过戏。
根据老人回忆,他快十岁时,有人来找他打听过戏园的事情,得知里面的人都被烧死后,在河边枯坐了一整天,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似的。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从那人手里赚到了钱,拿回家后他老娘以为是他偷的,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因此记了这么多年。
“我记得那人是从海城来的,后来好像来祭祀过几次,之后再也没见过了。”
怀竹告诉江溪,“怀玉说过,裴先生一开始去的就是海城,他应该就在海城。”
海城。
看来得带怀竹去一趟海城了。
但海城那么大,想找一个人太难了。
江溪揉了揉眉心,决定找李秋白的朋友徐三他们帮帮忙。
徐三、谢景、原野都很乐意帮忙,不到半天时间就找到了几百个叫裴之言的老人,活着的死了的都有,年轻的老的小的也有。
根据怀竹的回忆,裴先生和怀玉相识那年还不到20岁,这么些年过去,至少一百零几岁,而且还参加过革命,再一筛选就只剩15个相对符合的人选,五个活着,10个早早死了。
可惜没有照片,所以只能亲自去看一看,“怀竹,这十个人也不一定对,如果没有找到我希望你先和我回榕城,以后有机会再找。”
怀竹点点头。
在她收拾好行李时,折瞻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花了一天一夜的使劲,用最快的速度搜寻了这座城市以及方圆百里的地方,没有找到南国的痕迹。
“我在本地古玩市场、博物馆也打听了一圈,也没找到相关传说。”江溪觉得大概率是找不到了,“折瞻,我们先陪怀竹去下游海城看看,之后就去越城吧。”
她直觉在那儿。
折瞻神色冷淡的看了眼怀竹,轻声应好。
第95章见到裴先生
海城位于这条江流的末端,但临海而建,是一座繁华热闹的海边城市。
抵达海城休息了一晚,江溪便领着怀竹按照名单上的住址找过去了,金宝眼馋海边沙滩上掉落的各种金银首饰,叫上阿酒去寻宝了,折瞻则在市区、古玩市场里四处寻觅。
江溪和怀竹先去确认名单上还活着的五个裴之言,第一个裴之言住在酒店附近的社区里,今年105岁,曾经也是冲锋在前线的士兵,后来光荣退休一直住在这里。
之前一直身体都不错,但在他九十多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随后一直瘫痪在床,不过因为退休金高,家里照顾得还不错。
两人抵达社区时,护工正推着老爷子在草坪上晒太阳,十一月的暖阳照在他身上,让他昏昏欲睡,江溪问怀竹:“是他吗?”
怀竹仔细看了看,然后摇头,这人脸上有一颗大痦子,裴先生脸上干干净净的,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去看第二个吧。”
第二个裴之言住在一个高档养老院,今年103岁,也是高寿的人,矮胖矮胖的,拄着拐杖走路还虎虎生风。
他曾经在军队做文职,是个和气的老人,江溪隔着疗养院的玻璃窗,看他正笑眯眯的和其他老头一起唱歌,“怀竹,是他吗?”
怀竹摇摇头,气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