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之觉得不好意思,从柜子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病历卡,还有手术单据:“喏,就是这个。”
董只只瞬间明白:“行了,等他恢复,我带他去切。这个事情……”
话音未落,陈鼎之哼哼鼻子:“我知道,你不方便嘛!我去说。”
陈鼎之说含蓄,陈嘉弼听懂,但拒绝。
他觉得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让姐姐陪他去男子医院。
太丢人了!
哥哥明确拒绝,陈鼎之老实巴交跟姐姐汇报:“姐,要不我带他去。上次你带我去过,我有经验,注意事项什么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术后三周不能碰水,就是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修养一个月,就没事了。”
董只只伸手打住:“这事你别操心,读好你的书,我来。”
她跑进卧室,与陈嘉弼理论,摆事实,讲道理。
“别拿我说事!我就说,看这种东西,人会变得不正常。”董只只把脚边垃圾桶的杂志,一甩手飞出去,丢到对面屋顶:“重点是不卫生,容易得妇科病。”
她觉得不能再和弟弟讨论这个话题,像个傻子一样,听不懂人话,把香蕉皮丢进垃圾桶,去客厅抽烟:“哎!懒得跟你解释,爱去不去,我这是为你好。”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陈嘉弼用力撑起身子,却无法动弹,手臂和大腿一阵撕裂的痛楚,仰面朝天,面色凄惨,发出“嘶嘶嘶”的哀嚎。
既然是姐姐希望的,那就照她的意思好了,重点是绝对不能因此,让姐姐患妇科病。
陈嘉弼未雨绸缪,好似胜券在握,迟早拿下姐姐。
显然他自信过了头,一年后,他将为今日的盲目自信而付出代价。
不仅如此,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终因陈嘉弼骨折,被董只只发现私藏的珍品。
两人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嫌隙已生,再没修复的可能。
第32章“姐,我想洗澡。”
阳台闷热、湿气重,房里空调开着,还是像个大火炉。
到了后半夜,朝露凝结,阴得痛彻心扉。
董只只无法想象,陈嘉弼这五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只睡一宿,便腰酸背痛腿抽筋。
骨折患者,尤其像陈嘉弼这种,手臂大腿绑石膏,最难受的是痒,背上冒湿汗,单手绕不过,稍稍弯曲手臂,其他关节便是一阵锥心的痛楚。
董只只一早收拾好床铺,见他像条蚯蚓,在床上蠕动,把他扶上轮椅,推入客厅,靠在沙发上,给他挠痒:“这里?”
陈嘉弼闭眼享受,嗯了一声。
舒服!痛快!
平时跑代购,经常摸商品,董只只指甲修得短,与指尖几乎齐平。
指腹掠过之处,满是惬意。
然而随着她持续不断地挠,陈嘉弼又痒,且越是挠,越是痒。
身体的痒,僵住身子,使劲憋,总能忍住。
心尖上的痒,犹如身体里飞进一只小蜜蜂,在他皮肤、血液、胸腔、心脏,还有喉咙里,搓起小触角,到处撒蜜。
甜是真的甜,痒也是真的痒。
陈嘉弼紧咬下唇,享受姐姐送来的温暖和甜蜜,隐忍想要将其关进心房,一辈子不放她出去的念头。
他素来行动力强,一旦产生念头,心里做好全盘打算,把小心思藏得很好,东西藏得更好。
姐姐身体疲乏,代替鼎之,帮她按摩,问她索要奖励,用她尝过食物的汤勺。
在香港酒店,趁她酒醉,果断行动,感受姐姐的体温。
深夜潜伏在她身旁,勾起她的小拇指,像是情侣牵手。
虽然中间出了点意外,暗夜审视被当场抓包,依靠机智的头脑,以及足以与奥斯卡获奖演员媲美的演技,终究全身而退。
他具有偷猎者的天赋,善于隐匿在阴暗处,等待、蛰伏,目光锐利,耐心足够好,待时机成熟,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主动交代视频APP,是为帮鼎之,姐姐好言相劝,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