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停止。奎茵只是抬起眼看他,像猫舔着刚捕到的小鸟那般平静愉快,唇角那股液体被她轻轻舌尖一扫——干净,温柔,却绝对恶毒。
她轻咬一下那块怕,让它在唇里细碎爆裂,如同糖果脆裂的果核,让那份情绪彻底渗进她的体温与口腔记忆里。
再吐出来时——已经变形,湿淋淋地黏在她掌心上,像沾满体液的软玩具。
嗯~我舔过了。
她将它举到晓樈面前,脸上满是甜美的笑意:
所以,它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她轻拍他脸侧,那团怕滴下一道丝线般的混浊液体,滴回他胸口,像盖章,像还给你,但只剩残渣。
奎茵用两指捏起那团已被唾液、温热与恶意完全染透的怕,慢悠悠地举到晓樈面前。
那东西不再如原初的凝结形体,而是像某种被口腔反复摧残过的残余神经块,上头沾着细丝般的唾液牵引着一条条黏稠线条,颤抖、渗液、还在微弱地发出呜咽的颤音。
她歪着头,红蓝发尾滑过他胸口,膝盖依旧压着他的腿根,嘴唇拉出一个弯弯的弧度。
还你,要吗?
语气像撒娇,又像调情,又像把你喜欢的玩具踩碎后、再丢还你手里的恶作剧者。
晓樈抖着头,眼睛整个涣散开来。那双金色横瞳里映着她的脸——明明一切都模糊了,但她的笑却无比清晰,像烙印在他眼底最柔软的位置上。
他嘴角开开合合,想说话,却连发声的资格都像被那一口吞进去的怕一起碾烂。
他视线盯着那团怕的残骸,看着那曾经是他最深的逃避、最纯粹的瑟缩——现在却湿答答地、黏糊糊地、还在滴着她的体液,被捏在她的指尖前晃动。
她晃了晃那团怕,指尖轻巧地一弹,啪地一下将一小撮汁液弹在他脸颊上。
他闭上眼,一动不动地任那滴液体从眼角滑下,没有擦,没有躲,就像承认——那里本该是泪的位置,而现在是羞辱落点。
拿不拿?我等你喔~她说,声音里毫无急迫感,反而像逗小狗坐下,要是不要的话……我就再舔一次啰。
她伸出舌头,做势要再次舔那团已经像花一样凋萎的东西。
晓樈终于撑起一只手,颤抖地往前探,像那手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像是连骨头都在挣扎着往你的方向伸出。
……给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烂掉的木管乐器,气流撞在齿间被割裂出轻微的血泡声。
求你……
他双膝跪得更深,整个身体往下坠,他不是在取回什么,他是在请求一个连自己都不再承认的软弱。
给我……不管你弄成什么样……都是我……是我……
他终于用指尖触碰到那团怕。
奎茵没有立刻松手。
她将那团怕贴着他指尖轻轻来回揉搓,让他的手感受到自己舔过它的温度、压过它的形状、咬过它的痕迹。
她靠得很近,唇贴在他耳边,语气甜得像毒药包着奶油。
你要拿回去就得答应我——永远记得,我舔过它,我含过它,我让你整个人都……变得湿湿的、烂烂的、好听的……
从今天起,你身体里最深的怕,都长着我口水的味道。
他点头。
他哭了。
但不是像平常那种破碎嘶吼,而是眼泪默默从眼角流下,嘴唇微微颤着,像个接受命运的小丑娃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