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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余灰（第2页）

“我要关掉它。”秀行轻声道。

“什么？”

“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他指向天空，“你以为我们所在的是现实？不，自从百年前第一任司命启动‘都市神国计划’，这里就已经成了试验场。所有异能者、阴阳师、妖族、机械义体人……都是数据流中的变量。每一次战斗，每一次进化，都在为某个更高维度的存在提供演算素材。”

我心头一震。

难怪赤霄能破咒??因为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体系！它是从“外部”流入的武器，是真正的“现实之刃”！

“所以你说的‘神’，其实是系统管理者？”我喃喃道。

“准确地说，是系统的拟神化人格。”他纠正，“比如晴久，她曾是最初的管理员之一，后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化身‘狐妃’，维持秩序。但她忘了，秩序本身也是一种奴役。”

我猛然想起刚才那一幕：徐龙晴久的狐影在光中撕裂、消散，只剩下一个倨傲又固执的青年。那不是幻觉，那是她的“人性”在觉醒！

“那你呢？”我盯着他，“你是不是也……不是真正的人？”

秀行笑了，笑容一如最初那般炽热而自由。

“我是真的。”他说，“因为我选择了背叛。我抹去了自己的初始代码，用一百二十七次死亡重启记忆，只为保留‘我不想服从’这一念。这一世，我是花开院秀行，不是任何程序设定的角色。”

风终于再次吹起。

花瓣重新飘落，但颜色已变??不再是粉白，而是深红如血。

【警告：核心协议正在被篡改】

【逢魔时刻稳定性下降】

【检测到非法访问权限??来源：初代之眼】

【紧急预案启动倒计时：00:05:00】

光幕上的文字疯狂闪烁，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

“你打开了后门。”我说。

“不。”他摇头，“我只是推开了那扇一直存在的门。而你，才是那个能走出去的人。”

“我？”

“赤霄选中了你。”他凝视着我手中的剑，“它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它来自‘没有规则’的地方。只有你，能斩断连接这个世界与母体的数据链??也就是‘天柱’。”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东京塔顶端，一道由纯粹光子构成的螺旋柱正缓缓升起，直插云霄。那便是“天柱”，维系整个都市异能世界运转的中枢。

“斩断它，意味着什么？”我问。

“意味着终结。”他说，“终结这场持续百年的实验。所有人将恢复原本的身份??有些会变成普通人类，有些会彻底消失，有些或许能进入真正的现实。但这世上，再不会有‘神’，也不会有‘宿命’。”

我沉默良久。

然后笑了。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恨的就是命运。”我缓缓举起赤霄，剑身映照出漫天血樱，“别人说我天生废脉，练不了气；老师说我注定平凡；就连我妈临终前都说‘阿龙，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我现在站在这里，手里拿着能斩神的剑。”

秀行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所以，你要试试看吗？”他问。

“当然。”我咧嘴一笑，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光芒，“既然你说我是唯一能斩断天柱的人??那我就当一回‘弑神者’。”

话音未落，我已腾空而起。

赤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帝王之火，整把剑化作一条赤色巨龙，盘旋升腾，直扑天柱而去！

轰??！！！

撞击的瞬间，整个城市剧烈震动。天柱表面浮现出层层防御符文，试图将我弹开，但我咬牙强撑，硬生生将剑尖刺入光柱内部！

【警告：主结构受损】

【强制同步启动】

【全体玩家强制登出程序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