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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一口恶气(第1页)

气氛正沉滞间,却听韩敬汝哈哈一笑。

他举杯遥敬丁岁安,“楚县公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彼时,逆王代陛下主持庆典祭祀,风头无两。。。。。。就连我父王也不得不小心应承。”韩敬汝摇头苦笑,“前年年节,。。。

陈砚在守烛文书局住了下来,不言不语,只每日清晨擦拭那只黑邮筒,如同擦拭一段沉睡的记忆。他不再穿军袍,换上了灰雀为他准备的粗布长衫,袖口磨得发白,却洗得干净。他的到来并未惊动太多人,但心灯社内部早已暗流涌动??有人认出了那张脸,那个曾执掌“缄口令”、亲手封禁万封民信的影烛残章,竟成了今日第一个叩响文书局大门的人。

灰雀没有问他为何归来,也不问他在极北冰原经历了什么。她只是每天多煮一碗粥,多摆一双筷,仿佛这个人本就该在这里。

直到第七夜,雷雨再临。

电光划破天际时,陈砚突然起身,走向阁楼藏书室。他翻出一本残破的《刑狱录》,指尖停在某一页上:“贞元十三年冬,沈清璃案结,诏曰:‘其言惑众,其声乱政,凡涉其语者,皆焚之;传其音者,斩。’当日午门焚稿三日,火光照彻皇城,百姓不得近观。”他声音低哑,“我亲自监焚。”

灰雀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盏油灯,火苗微微晃动。

“你烧的不只是她的文字。”她轻声道,“是千万人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陈砚闭眼,额角青筋跳动。“我以为那是秩序。我以为沉默才能太平。”

“可太平从不是用耳朵换来的。”灰雀走进来,将油灯放在桌上,“是你后来听见了那些被烧毁的声音,才明白它们从未真正消失,对吗?”

陈砚点头。

那一夜,他在风雪中读完了最后一封未寄出的信??一个农妇写给战死边疆的儿子,说家里新栽的梨树开了花,她摘了一枝,压在枕头下,等他回来闻香。那封信被列为“无益之言”,归档销毁。而他,在多年后梦见了那枝梨花,醒来时泪湿枕巾。

“声音会自己找路。”他说,“哪怕被火吞没,被雪掩埋,它也会顺着风,钻进某个人的梦里。”

窗外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开云层,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全国六百承声点,如今已有七十九处见心莲开花吐光,蓝晕如星子落野。其余则仍处于静默,等待合适的声波唤醒。

灰雀忽然开口:“明日,我们要重启静语台。”

陈砚猛地抬头。

“礼部备案已批,名义是‘民间记忆修复工程’。”她嘴角微扬,“我们用了你的名字??影烛残章,作为项目首席听证人。”

“他们怎会同意?”

“因为你回来了。”她说,“因为他们知道,若你站在我们这边,就意味着过去被压制的一切,都有了回响的可能。”

翌日清晨,长安西郊,三百年前沈清璃被捕之地,静语台重建完成。石基由各地民众自发运送而来,每一块都刻着一句话:一句遗言、一句道歉、一句从未说出口的爱。

九十九名承灯人再次列阵,不同的是,这一次领诵者不再是抄录信件的使者,而是陈砚。

他穿着素衣,手捧一封空白纸笺,立于莲前。

“这不是诵读。”他对众人说,“这是忏悔。”

他闭目,开始低语??不是念别人写的字,而是说出自己心底最深的罪与痛:

>“我曾以为言语是刀,必须锁在铁匣之中。

>我曾相信寂静才是治世良方,于是亲手掐断无数呼喊。

>我烧过母亲写给儿子的信,撕碎寡妇控诉贪官的状纸,把孤儿的哭诉当作噪音驱逐。

>我说那是职责,实则是恐惧??怕声音汇聚成河,冲垮这看似稳固的江山。

>可现在我知道,真正的崩塌,从来不是来自呐喊,而是源于无人敢言。

>所以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求宽恕,只求聆听。

>若还有谁记得那些被湮灭的声音,请让它穿过我的身体,重新落地生根。”

话音落下,静语台中央的见心莲猛然震颤,花瓣层层绽开,蓝光喷涌而出,竟在空中凝成一道人影轮廓??纤细、挺直,披着褪色的青布裙衫,眉目温润如月。

全场屏息。

那身影开口,声音正是三百年前那个被定为“惑众妖言”的女子:

>“陈砚,你终于学会了倾听。”

>

>“这不是你的终点,而是起点。接下来,你要走更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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