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的手指从我的脸上滑落,她站起身,扫视了一圈这间狭窄、肮脏的囚室。
这里的空气浑浊不堪,角落里堆积着不明的污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赤裸的脚踩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走到墙边,伸出纤长的手指,捻起一点墙壁上干涸的污渍,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啧…这股尿臊味混合着尘土的馊气…”她松开手指,那点污渍飘落回地面。
“烟罗那家伙…就让你住在这里?”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心爱的孩子被别人随意安置在猪圈里一样,“真是个只会仗着几分姿色和主人的暂时宠信就作威作福的贱婢。”
“起来吧,我的好侄儿。”她转过身,朝我伸出手,语气又变回了那种扭曲的温柔,“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跟我来,去我的闺房坐坐。那里可比这里干净多了,也离主人更近一些。”
我迟疑着,看着那只悬在我面前的手。身体因为之前的掌掴和强吻,以及内心巨大的冲击而僵硬,一时间难以动弹。
清音见我没有反应,也没有催促,只是手势不变。
片刻后,她蹲下身,动作幅度有些大,污秽的金袍下摆在地上拖开一片痕迹。
她伸出另一只手,直接而有力地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她倾斜。
她顺势扶住了我,手臂环过我的腰,让我虚弱的身体得以依靠在她丰腴的躯体上。
囚室之外,是一条漫长而宽阔的走廊。
走廊的墙壁与万欲魔殿相似,也是由那种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活体肉壁构成,无数赤裸的、曲线曼妙的女性躯体被镶嵌其中,组成一幅幅流动的淫靡画卷。
只是这里的“活体壁画”,无论从容貌还是身段上,似乎都比魔殿内的稍逊一筹,她们的表情也更加的麻木和空洞,仿佛神魂早已消磨殆尽。
清音沉默地向前走着。她的步伐不快,却很稳健,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情绪失控过的人。
一路上,不时有其他衣着暴露的女子从我们身旁走过。
她们无一不是身姿妖娆、容貌艳丽的极品,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经过了精心的改造,巨乳肥臀的曲线夸张得惊人。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被魔药催化出的、类似熟透水果般的雌畜淫香,以及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混合了汗液的浓烈骚臭。
这些极乐天宫的雌畜们在看到我们,或者说,在看到我身边的清音时,都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有几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
她们的衣裙极为暴露,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高耸的胸脯和丰腴的臀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她们的身姿妖娆,画着精致而妖艳的妆容,看到我们时,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一种混杂着轻蔑、鄙夷和一丝好奇的神情。
她们的目光先是落在的身上,像是打量一件新奇的玩具。
然后,当她们的视线触及到我身旁的清音时,那份鄙夷和轻蔑就变得更加明显,仿佛在看一件肮脏的垃圾。
为首的一个女子,故意用肩膀撞了清音一下,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她们没有停下脚步,与我们擦肩而过,带起一阵浓郁的香水味。
“她们…她们是和烟罗姐姐一样的…管事吗?为什么…看不起清音师叔?”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僵硬和不解,清音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带着嘲弄的语气,轻声说道:“看到了吗,月奴?那就是烟罗之流。”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她们,是这极乐天宫里,最光鲜亮丽的装饰品。凭着几分姿色,几分心机,爬上了管事的位置,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她们鄙夷我,月奴,你猜是为什么?”
她终于转过头,看着我,那双奇异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智慧。
“因为她们自认为是‘干净’的。她们认为,服侍主人,就应该用最美的身体,最媚的姿态,最动听的言语…她们精心打扮,拼命地想要在主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以此来换取主人的垂青和那点可笑的权柄。”
我们继续向前走,又遇到了另一波女子。
这一波女子的穿着打扮则完全不同,她们的境遇似乎更为凄惨,身上可能只穿着破烂的布条,或者干脆戴着项圈和锁链,被更高阶的魔修牵着。
她们在看到清音时,却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充满了嫉妒与渴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