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再多言,默契地搭乘电梯上楼,前往会议室。
池衡和老周等人方才外出,正是与几家长期合作的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进行了现场沟通。
会议上,池衡简要同步了沟通中发现的几个需要设计方重点关注和配合的现场问题,老周则补充了后续的协调计划。
至此,城东项目的施工图已基本定型,曾婳一负责的设计部分基本上已完全融入,她目前的工作重心,更偏向于和技术部门协调与落地把控。
会议结束后,池衡点了老周、另外两位负责结构和材料的工程师,以及曾婳一:“你们几个,跟我来一趟,有些细节再对一下。”
几人来到办公室,池衡先就刚才提到的几个问题,向老周和另外两位工程师询问了更技术性的细节。
讨论片刻,问题清晰,方案明确,三人正准备离开。
池衡的目光落在一旁静立的曾婳一身上,迅速拿起桌上另一份无关的图纸,指尖在某处随意一点,语气突然变得冷硬:
“还有你,这份参考图是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对图疏漏,交给下面的人之前,自己没复核过吗?”
老周几人脚步一顿,脸上都露出些许惊讶和同情,他们印象里的曾婳一向来以细致着称,竟会被老板当面揪住这种基础问题训斥?
曾婳一更是完全愣住:“……?”
她目光扫过那张图,又抬眼对上池衡看似严肃的目光,突然读懂了他眼底那抹刻意。
她心下了然,面上却配合地垂下眼睫,做出受教的样子,低声道:“好的,池总,我明白了,马上就处理。”
几人交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迅速离开了办公室,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办公室门合上,池衡脸上的严厉瞬间消失。他几步走到门口,确认反锁,又检查了百叶窗已完全闭合。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回曾婳一面前站定。
曾婳一抬起眼,佯装生气,小声道:“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呢,能让池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鸡蛋里挑骨头,训得我头都抬不起来。”
她话音未落,池衡已经伸出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他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她颈窝,寻求安慰般用力蹭了蹭:“我只是找个借口……想和你顺理成章地待在一起。”
他抱得太紧,太沉重,曾婳一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跌进宽大的办公沙发里。
池衡顺势俯身压下来,灼热的唇瓣带着点急切,像犬类舔舐般,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脸颊和唇角。
曾婳一被他这黏糊的行为弄得心软,抬手抚摸他后脑的头发,柔声安抚:“好啦,不吃醋了好不好?他们又不知道真相,只是普通的同事祝贺而已。”
池衡置若罔闻,亲吻的力道反而加重,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顺着她腰侧滑下,抚上她的腿,试图将她的腿往前抬,调整成一个更方便他俯身和她接吻的姿势。
这个姿势过于暗示,过于微妙,曾婳一发出一声短促的“唔”,一巴掌扇开他的脸:“你难道想在这里做吗?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
池衡抬起脸,却偏偏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脑袋又重新埋回她胸口蹭着,闷声问:“那你想在这里做吗?”
“就算、就算要在这里,”曾婳一别开脸,嘴硬道,“也不能是现在。”
池衡低笑出声:“我知道,逗逗你。看来……你很想。”
“你……胡说八道!”
被他戳穿心思,曾婳一再次轻扇在他侧脸,想将这张脸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