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季凌安大笑,“来,接着喝。”
“喝……”
季云彻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他坐在白珩身旁,抢过白珩手里的酒盅道:“阿珩醉了。”
白珩将手搭在季云彻肩上道:“没有。”
“父亲,阿珩他醉了。”季凌安还想让白珩继续喝,便被季云彻喊住。
“那你来。”季凌安指向远方的谢渊道。
谢渊难以置信的指了指他自己,忙端起酒杯敬季凌安,他本以为他就是一个凑数的,没想到还能和大名鼎鼎的宣平侯喝酒,今日的离别之愁瞬间烟消云散。
“父亲,那我便先行离开了。”季云彻扶住白珩告辞。
“去吧去吧。”季凌安本就想找个能和他一起喝酒的人,白珩醉了,谢渊补上。
“季云彻。”白珩走至一半突然不走了喊道。
“我在。”
白珩将手搭在季云彻肩上,食指抵在季云彻温热的唇上:“闭嘴,听我说。”
“听着呢。”
白珩将手放开,贴近季云彻的耳边一字一顿道:“我不说了。”
随后笑着推开了季云彻,但发现怎么都推不开,抬手便抓住了季云彻的衣襟,季云彻的头微低,二人贴得极近,白珩痴痴地望着眼前人,缓缓说出两个字:“我爱你。”
季云彻愣住,反复咀嚼着三个字,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对,”白珩猛然道,“按你们这的话说应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1】”
言罢他便倚靠着季云彻沉沉睡去,独留季云彻牵动的心弦无处安放。
皎洁明月,星辉长明,流光相映,彼此常伴。
翌日
白珩一睁眼便觉得头痛欲裂,他起身揉着太阳穴,昨晚的发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一起身便见桌上盛着一碗汤,他起身用手轻触,温热的触感,是热的,应是醒酒汤了。
待他盥洗更衣出门时,却不曾见季云彻身影。
“白公子。”陈叔正在替季云彻院中的花浇水。
“陈叔,”白珩喊道,“可知季公子去了哪?”
“公子啊,一早便出去了,急匆匆应是有何急事。”陈叔回道。
“多谢陈叔告知。”
陈叔慈祥地笑着,放下手中的活道:“公子说白公子你一入待在府中应是会觉得闲闷,许你出府逛逛。”
白珩本眼眸微亮,他本还想寻个机会出府一趟,季云彻倒是想得周全,连他想出府都算到了,也不必再让他想些办法出府。
“那陈叔您先忙。”
“公子,”白珩欲走被陈叔叫住,“近日淮州不太平,您出门时带上侍卫。”
淮州不太平,白珩谢过陈叔的好意,踏出了院门,一出门,门外两个面生的侍卫毕恭毕敬行礼。
“见过白公子,公子命属下二人护公子周全。”
白珩微微颔首,有人跟着,这事可有些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