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柏指尖倏然一顿。
他毫不迟疑:“不行。”
这是书房,圣人地。
周围一摞一摞高架的书,是从乡下推到文渊阁,现在又从文渊阁搬到新府邸的。
这完全是亵渎。
可孟茴不听。
她眼睛红红的,“我想。”
“不行。”
“我想把我们错过的十三年都补回来。”
孟茴揽着徐季柏的脖子,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倏然一僵。
这话完全戳及他的弱点。
前世今生他和孟茴的擦肩而过,见他直到现在也仍旧心里发慌。
孟茴偏头去亲吻他的耳根。
“叔叔……”
“就一次。”
他又一次丧失底线。
徐季柏哑声说着,偏头恶狠狠咬上孟茴的唇。
窗外大雨倾盆。
从外往里,月影纸透出两个朦胧的剪影,交缠沉沦,和一道道压抑不住的低泣。
徐季柏根本没有只弄一次。
最后还是孟茴求饶,但他不依。
“——哐哐哐”
前院传来巨大的砸门声。
孟茴腰肢猛地一僵。
“有人……有人,说不定是你的同僚……”
“别管他。”
徐季柏埋上孟茴的胸口,落下牙印。
“徐季柏……这两天就要去……就要去国公府,你……你别弄了……”
徐季柏无声掀起眼皮,凉薄淡漠,好似在说这是她自找的。
“坐好,孟茴。”他只对此表示,“再弄一次就去。”
“孟茴!”
徐闻听猛砸府门,大雨砸在他的身上,浑身湿透,普通一只再可怜不过的落汤鸡。
可是没人应。
他一遍又一遍地敲门,最后变成砸。
青铜门爆发巨大的回音。
徐闻听置若罔闻。
眼泪和雨水完全混在一起,浑身失温。
哪里看得出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小公爷模样?
一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