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柏后退一步,一手落在青铜门上,“雨太大,我不舍她受凉,请你谅解。”
“恕不远送。”
青铜门轰然关上。
精致的雕花几乎映出徐闻听丧家之犬的脸。
他好似被无形的刀打磨,又打磨。
直到无知无觉,溺死在这片大雨中。
他在大雨中嘶吼出声,一拳一拳砸向青石板,血被冲刷殆尽。
徐季柏推门而入。
孟茴被他脸上的伤吓了一跳。
“他打得?”孟茴生出怒气,“我出去找他去!”
徐季柏一把拉住她,伸手把她拽进怀里,在她发顶吻了一下:“不想你去见他。”
孟茴眨眨眼,乖顺地喔了声。
然后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好久,她忽然出声:“他都知道了?”
“嗯。”
“那正好。”
徐季柏挑了一下眉。
“正好都知道好了。”
孟茴抱着他的腰,轻飘飘地说。
次日。
徐季柏的马车停在国公府前。
他独自走进。
径直去了正屋。
屋内,浓重的药味萦绕,冲得人睁不开眼。
徐季柏有些恍惚。
前世关孟茴的院子,就是一直绕着这样的味道。
徐季柏下意识的皱眉。
此刻,屋内传来两人尖锐的指责声。
“你不是说他顾家,会回来吗!”徐延呵斥。
周老夫人嗙地砸了碗:“我怎么知道被栓久的狗翅膀硬了不认主了!我看是你们徐家血里萃着毒,一个你,一个你儿子,都是来索我命的讨债鬼!”
“疯婆子又在胡言乱语!”
一门之隔。
徐季柏面色冷淡,好像里面说得“栓久的狗”、“讨债鬼”,都是旁人一般。
他一直等到里面指责声停止,才走上前,礼数周全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
里面人不耐地说。
徐季柏抬手推开的门。
“看来您的身体很好。”他看向周老夫人,嗓音再淡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