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茴觉得很新奇,前世没有这么郑重,匆匆两家人观礼之后,就宣告成年。
当时徐季柏也在。
一言不发望着孟茴,嘴唇抿得很紧,成一条缝,漆黑的眼死死落在孟茴身上。
孟茴突然想到这件事,觉得好笑,顺势滚进徐季柏的怀中,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徐季柏不明所以放下书,将她搂得紧稳,安静地等她笑完。
“我想起来前世我行及笄礼时,你就坐那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当时我吓坏了。”孟茴搂着他笑,“实话说,我那时候以为你讨厌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不高兴。”
徐季柏没有反驳,未置一词地托了托她的屁。股。
确实不高兴。
他什么都想给孟茴最好的,所以看到那么简陋粗略的仪式时,哪里都不爽利。
他道:“我的错,倘若当时我能争取一下,他们会给你更好的。”
孟茴拿脑袋撞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我说这件事是觉得你坐那偷偷不高兴,和现在比起来一点都不一样,觉得好笑而已。”
诚然,她的脖子还带着昨夜的吻痕。
徐季柏现在一点也不自制,他凶得很,想要就要,不想要也要。
孟茴说:“而且那时候我一心想嫁给他,你肯定不会不尊重我呀,为什么要自责。”
这话其实是在安慰徐季柏,但平白给后者听生气了。
他手腕一转,吻住了孟茴的唇。
“一心想嫁我。”徐季柏捏了捏她的后腰,“重说。”
孟茴被捏得痒,告饶:“好好好,一心想嫁你行不行?”
“叔叔气性好大。”
“……”
徐季柏沉喘一声,吻住孟茴喋喋不休的唇。
帷幔放下。
只见几件衣服从里扔出老远。
孟茴及笄这件事,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襦裙深衣礼服,都被孟祈和孟母包办了,铺子里几个师傅,加上宫中支来帮忙的尚衣局的宫女一块商议款式成色,现做。
梳子发钗簪子和钗冠,徐季柏早年就准备好了。
孟茴迷茫:“你准备我的及笄礼做什么?”
“及笄礼婚礼聘礼,我都准备好了。”
徐季柏轻随笑了笑,“只能你成年,就与你提亲。”
孟茴屏了呼吸,慢慢伸手缠住徐季柏的手指。
在梦里怎么也握不住的手,如今含着微凉的体温和她分享。
她发现,无论和徐季柏认识多久,他总能让她找到更多的爱。
就像取之不尽的泉眼。
冬月十九。
及笄礼在府邸举行。
如今府邸改名叫了孟府。
辰午未,三时都是吉时。
所以宾客要在辰时入府待礼,午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