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屁是?吧?你很俗哎。
建议再?俗点儿,不重样儿地?夸夸我。
这样我会暂时原谅你这个量子男同对我老?腰的觊觎。
我潇洒轻笑着看了一眼梁挽,平静不笑着瞅了一下唐约,再?杀气凛冽地?看向了那绛衣公子。
“唐约年纪轻看不出,梁挽见识浅不晓得,不知?道‘赤魄’、‘枭云’的区别,可你这厮应该清楚得很啊。”
“‘赤魄掌’陈靖虹’的掌法本不带热力,是?因为他练了两种相异的功法,真气走岔了路,导致手部经脉产生了异变,所以本来不热的掌力经手部发出,才带了热。”
“‘枭云掌’李楠开,是?经年累月地?服毒草、把手浸于一种特殊毒液中,才能叫自己身上积了多年的热毒,发出来的掌才能带毒。
“而唐约与他们二人都不同,我看他练的似乎是?一种自带赤热掌力的正统功法,发出的掌力天然?赤灼,无需变异,也不需浸毒,假以时日他练得功力更深,别说与这二人齐名了,恐怕还?要比这两人都强上一截!”
那唐约被我捧得一愣一愣的,冒出点儿可爱的气息来了,绛衣公子则笑得越发可恨:“还?假以时日?试问有这么多人想杀他,他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我笑道:“这其中最想杀他的人应该是?你——你是?‘枭云掌’李楠开的徒弟或者亲弟弟,是?不是??”
绛衣公子微一变色:“你说什么?”
我咳嗽几声,梁挽就默契地?接下了我的推理?:“你易容成?唐约的样子作恶,一是?想嫁祸于他,二也是?想掩藏自身的功法。你那掌力虽与唐约的掌力相似,可你那一掌印在孟寻的肩膀上,能让他的血液瞬间?变转为黑,且泛有热毒,你练的是?‘枭云掌’!”
绛衣公子冷笑道:“你倒看得分明啊,梁挽。”
梁挽横眉冷对,而我又负手于后,故作老?气道:“可你这掌法练得还?是?不够到家,因为若李楠开本人打一掌在孟寻身上,他此刻就是?不是?伤了手臂,而是?整个人都没了。”
“所以,你是?李楠开的徒弟,还?是?他那唯一的弟弟?”
绛衣公子略带恨意地?看了看唐约,再?看了看我和梁挽,口中微嘲而尖利道:“你们一唱一和地?护着这个把你们骗得团团转的唐约,到底是?过分愚蠢,还?是?同样傲慢?”
我瞪着他:“不管是?愚蠢还?是?傲慢,你以为还?能继续逞凶斗恶下去??”
见我和梁挽、唐约,三个人都朝着他慢慢地?接近且形成?包围之势,他干脆也不再?掩饰,而是?干脆利落地?撕扯掉了脸上那覆盖的面具,露了一张美而妖艳的脸。
与梁挽那清光瀚海般的温润宁美不同,与唐约那股自然?流淌的天真风情不一样,他面具下的脸也带了一种精心铺就的浓艳与冷峭。那面色白得妖娆,五官如烛焰一般浓烈欲燃,眼角下似是?精心点了一颗娇艳欲滴的红痣,特意营显出一种诱人堕落、宛如蔷薇的美。
唐约一惊,梁挽忽的眉间?一沉,认定什么似的说道:“你是?‘蔷薇君’李蔷开?”
绛衣公子艳艳地?一笑,红色的衣摆向着门口的方向飘动?:“在下确是?李蔷开,李楠开是?我亲哥,我本想看这唐约有什么通天本事可在几月内名声鹊起,没想到有诸位在……”
我直接纵身而飞,一剑如聚风揽电似的刺折过去?!
没时间?等他说完了,这厮分明就是?要往门口方向逃!
而在我飞身过去?的时候,梁挽也后一步飞身而跃。
他明明后我一步,可足尖齐发的速度几乎能用恐怖形容,只瞬间?就和我达到了一样的位置,几乎还?要更近一步的时候……
那李蔷开忽的红袖一摆,从中如流星赶月一般掷出一道药味儿浓郁的铁器小球。
球体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顿时弥漫出了一种遮挡视线、让一切都变得不清不楚的浓雾。
风卷云涌之时,我和梁挽同时闯进了这迷雾之中!
生死只在瞬间?!
浓雾掩盖之中,唐约第一时间?奋不顾身,扑过去?护住了受伤不能动?的孟寻,让他不至于被热烈的掌风进一步招呼。其余人则瑟瑟发抖,抬头?低头?之间?,都似乎听得见雾中一把八面重剑旋刃翻身的金属鸣音、一种清亮高扬的怒叱声,以及一种骤起时飞的炽热掌风翻拢声!
这激烈惨然?的恶斗,就在浓雾中时上时下,连雾气也跟着一起一浮,如同被剑尖拨动?、被白袖绞弄、被掌心翻起。
此刻大堂内还?剩下的众人,沉默得就如一段段快要被融化了的金子,这小小的一楼大堂变得又热又软、连地?上的木板似乎都在格格直颤,如一条火龙不住地?在左右跳动?。
这个时候,大家谁也不晓得谁会占了上风。
谁也不明白谁会倒下去?。
谁也不知?道谁能走出来。
半晌,一个人终于从浓雾里走了出来。
梁挽。
他面色苍白,似乎气息虚弱、精疲力尽地?退了出来,但似乎受伤都是?皮外伤,没有别的什么重伤。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是?搭在他的肩上走出来。
当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