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锦娘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到了九月,桂花开的愈发浓郁了,似乎马上就要盛极而衰的感觉了,锦娘想起了丈夫,每年这个时候蒋羡会收集桂花,晒干了之后,做桂花酪给自己吃,现下去了这么三个月,也没什么书信。
nbsp;nbsp;nbsp;nbsp;倒是女儿筠姐儿来了一封。
nbsp;nbsp;nbsp;nbsp;好在梁掌柜完好弄的生丝回来了,又安排店里伙计染色,到了年底,锦娘从他这里收到两万两,塌房今年总算生意盘活了,分红达到五千贯,船行分了一千贯,邸店差不多一千五百贯,还不算什么金梁桥的铺子、各地佃租和邸店,就已经超过十万贯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实在的,当你渴求那个目标的时候,你会千方百计的要凑整,但是一旦达到那个目标,人还有些空虚。
nbsp;nbsp;nbsp;nbsp;关键是这种事情很难和别人分享,和孩子们她很少会说自己的钱财,还没到分家的时候呢。至于自己爹娘,一惊一乍,听都害怕听,况且她也不愿意说。
nbsp;nbsp;nbsp;nbsp;只有一个人可以分享,那就是丈夫,可惜丈夫又不在家。
nbsp;nbsp;nbsp;nbsp;这个时候,她有些想蒋羡了。
nbsp;nbsp;nbsp;nbsp;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到门口有人喊她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蒋羡是深夜回来的,本来想看看,若是妻子睡下了,自己就去厢房胡乱睡一宿,若是醒着,他就要和她一起睡。
nbsp;nbsp;nbsp;nbsp;没想法真是心有灵犀,锦娘竟然醒着。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他还没说话,就见妻子拉着他到床上,跟吃了热馄饨似的,赶紧要吐给自己听,他听完才恍然:“也就是说咱们俩现在也是有十万贯家资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不止,是十几万贯。”锦娘笑道。
nbsp;nbsp;nbsp;nbsp;蒋羡看她这般,忍不住亲了一口:“就是为了这事儿睡不着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想我呢。”
nbsp;nbsp;nbsp;nbsp;“也是想你,但是是想早点告诉你。”锦娘“嘿嘿”一笑。
nbsp;nbsp;nbsp;nbsp;蒋羡温柔的替她捂住眼睛:“你长年睡眠算不得很好,今日我吵了你半夜,快休息吧。”
nbsp;nbsp;nbsp;nbsp;被捂住眼睛之后,锦娘眼睛一黑,竟然真的睡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要说蒋羡因为之前去平乱被拜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这次因为平乱得当,被升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nbsp;nbsp;nbsp;nbsp;而蒋放因为勾结后妃,在夺嫡上失利,太子如今已立,他原本激进的行为遭到不少人的反扑,他本人被贬房县,官家命其子孙永远不能在朝廷出仕,就连蒋氏宗族也把其除名。
nbsp;nbsp;nbsp;nbsp;蒋放一点也不怵,走出汴京时,还大笑,吟唱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nbsp;nbsp;nbsp;nbsp;然而蒋羡却道:“此人怕是一辈子也回不来京了。”
nbsp;nbsp;nbsp;nbsp;远在江宁的蒋晏,却是死在了任上。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蒋家今日却十分热闹,贺客不断,宁哥儿和定哥儿都在帮忙招待宾客,不少人还在锦娘这里奉承,锦娘虽然笑着应她们,但也是感慨万千。
nbsp;nbsp;nbsp;nbsp;喧嚣过去,她和蒋羡对饮,二人都很唏嘘。
nbsp;nbsp;nbsp;nbsp;“当年上京时,我也没想过一个小丫鬟,竟然成了一品宰相夫人。”锦娘笑道。
nbsp;nbsp;nbsp;nbsp;蒋羡抿了一口葡萄酒:“我也没想到我不过一个旁支小子,竟然成了宰相呢。”
nbsp;nbsp;nbsp;nbsp;二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感叹几句,蒋羡说起:“你说筠姐儿来信了,不知他们如何?”
nbsp;nbsp;nbsp;nbsp;“听说原本和她不对付的江家姑娘成了两浙路的提刑官的夫人,我是有点担心,但现在你成了宰相,我也就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话了,只要姑爷正常办差,绝不会有人为难他。”锦娘笑道。
nbsp;nbsp;nbsp;nbsp;蒋羡失笑。
nbsp;nbsp;nbsp;nbsp;夜色深沉,灯光带着黄晕,锦娘和蒋羡都上床歇息,满室温馨。
nbsp;nbsp;nbsp;nbsp;——正文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