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宝剑,狠狠砍下。
殷郊不敢躲,硬着头皮吃了一剑,砍的火星子四溅,痛而哭道:
“师父,难道我为弟报仇还有错?
申公豹说我幼弟被龙三太子所杀,弟子多方调查,又从马善口中得知其杀了阐教燃灯老师。
此等大恶,与我不共戴天,师父反叫我同他共事,是何心思?
你传我三头六臂,口中却使言语支吾,非叫我现出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聪明心思全用在弟子身上,又是什么道理?
我今背反,非是弟子不存孝心,实是师父偏心欺瞒之故。”
他一连串说了许多话,把心里的委屈倒豆子一样吐出,听的广成子脸色煞白,摇摇欲坠,险些晕倒。
南极仙翁更是咬牙切齿,不忍直视。
敖丙这时也才明白,原来对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真是精彩纷呈,叹为观止。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实在是不合时宜。
那广成子气的晕,南极仙翁瞪的喷火,殷郊又跟他有仇。
唯独一个姜子牙,吓的不敢说话。
所以笑声便显得极其突兀。
殷郊不敢同师父动手,但对敖丙可没那么多礼节,闻言喝道:
“逆贼,你笑什么?我正要找你报仇,你倒还敢看我师徒的笑话。”
要说别人怂他,敖丙可真不怂。
左右不过都是手下败将,有什么所谓。
不过他向来有做人的规矩,不干不明不白的事,既然有机会,当然要好好笑一笑。
“小子,本太子一直是个严肃的人,可谁让你阐教笑话太多,总让人忍俊不禁呢?
他们碍于家丑,不敢宣扬,我倒是可以为你解释解释。”
殷郊听到,愣了愣神。
前番师父骂他弟弟是猪狗时,他便心有疑惑。
现在闻言似乎另有隐情,立刻顿在原地。
“你说什么?我弟弟怎么了?”
南极仙翁不想听他说阐教的丑事,恨恨地瞅了眼敖丙,对着广成子斥道: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快带这个畜生走!”
广成子如梦方醒,忙擦了擦眼泪,揪住殷郊的衣服:
“走,现在就走,跟我上昆仑向你师祖请罪!”
殷郊死活不肯,“师父,你不要再瞒我了,我今天一定要听个明白。”
这小子倔脾气一犯,广成子居然拉不动他。
早有南极仙翁冷哼一声,默念秘咒。
霎时间。
殷郊腹内金光灿烂,如火烧一般,烫的他不由得撕心裂肺,摔倒在地。
“师父,我肚子……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