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切道:“喝点热的再睡吧,小心着凉。”
蔺寒时有每天喝牛奶的习惯。
他没接,只盯着她手里的杯子,眼神复杂。
她不是一直以来都说自己失了忆,只记得某些片段了吗?
见他不动,巫萤晚把热牛奶塞到他手心里,“又发呆?”
她抓着他的手腕,一时没有放开。
指腹下是他赤luo却平静的腺体。没有外力刺激时,那里只有一点浅淡的痕迹。
蔺寒时瞥了眼他们交触的手,脑中回荡起骨凌刀那句“她正在易感期”。
他突然,反手抓紧了她的手腕。
把着她握杯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喝光了她杯中的热牛奶。
他太高了,这个姿势有些困难,索性便把她抱到桌上。整个人不动声色地,挤到她两膝圈住的范围内。
巫萤晚一愣,然后笑了下,没有躲开。
外面的瓢泼大雨,不知何时已成了缠绵细雨。
看样子,这场雨,会温吞地下一整夜。
和这室内的气氛一样慢热。
蔺寒时透过玻璃杯扭曲的镜面,看到她明亮的眸子带着笑,里面还雀跃着灯光的颤影。
他突然间,比她更心潮澎湃。
然而巫萤晚只是因为联想到,自己可能养了两条狗,都爱这样喂水喝。
所以才没心没肺笑出了声。
明明她抬着手臂,都快酸死了。
喝完牛奶,蔺寒时没有离开她的领地。
而是拉过她的手心,又轻又缓地,靠近自己的面颊。试探的眼神则像羽毛一样,不间断在她脸上拂过。
彻底确认她没有抗拒的意思,蔺寒时才将她的手心,小心翼翼贴在自己的脸侧。
指腹在她的手背摩挲两下,他眉心放松,神情迷恋地闭上眼,轻轻晃两下脑袋。
作出一副她在轻抚他脸颊的假象。
明明他们谁也没有释放信息素味道。
可周围的空气里,却仿佛漂浮着丝丝缕缕无形的细线,将他们痴缠地搅在一起。
这个谨慎、克制而又充满讨好意味的小动作,完全愉悦到了巫萤晚。
她手指带上力,接着他的动作,主动轻抚他的侧脸。
蔺寒时果然浑身一颤,双眸陡然睁开,甚至还微微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抱歉……”他先道歉,把什么道理都先占去。
可他的双臂,仍分别按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形成一个圈住她的姿势。
巫萤晚最明白他不是什么禁。欲的人。
可刚刚那个瞬间,蔺寒时将那种堕落中的禁。欲者蓦然清醒的神态,扮演得太妙了。
这是一枚小小的、却长着倒刺的钩子。
勾在巫萤晚的心脏上,既痛苦又痛快地,钩出她心底那些无法名状的欲。望。
那种令她头发发麻的吸引力,排山倒海般又涌了上来。
巫萤晚双手捧过他的脸,亮晶晶的眼底笑意浮动,凑近了和他说话:“刚刚凌刀哥哥来找你,和你说什么了?”
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蔺寒时眼神跟着那些无形的气息游移,喉结上下滑动。
他没怎么坚持便投了降,乖乖交代:“他说……你正在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