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巫萤晚的语气,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意外。
这让蔺寒时拿不准,该如何进攻。
以前她每次进入易感期,都是她主动来缠着自己。
不管她是又哭又闹,还是又亲又咬。
总归、总归……他只需要尽力扮演着掉入陷阱的可怜猎物,那样就可以了。
可今晚面对她模棱两可的态度,蔺寒时不敢贸然进攻,但又不甘于只是防守。
他茫然无措,用眼神恳求她给一个信号。
巫萤晚柔柔一笑。
她心软,还是将主动权交还给他:“那你,想做什么吗?”
蔺寒时久久凝望她,眼底燃起一簇火。
他想立刻吻她。
不是浅尝辄止的那种。
是烈火焚心那样炽烈的吻,是唇亡齿寒那样危险的吻。
可这些具体的形容词一跃入脑海,便让他瞬间联想起,和朝微在水中的那个吻。
那些暴烈的定义,都来自于这场无法挽回的堕落。
他是不忠的背叛者,这让蔺寒时抬不起头来。
进攻的姿态刚蓄上力,便又偃旗息鼓。
他想退回来,可双颊还被她捏在手里,只好停下。
蔺寒时转移话题,失落的嗓音分外低哑:“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巫萤晚一愣,“啊?”
这算什么问题?
她懒得思考,“随便吧,你喜欢就好。”
蔺寒时迟疑着,试探道:“老婆?”
巫萤晚被他逗笑了,捧着他的脸晃两下,“这个不行。还有不到三个月,我就要跟凌刀哥哥结婚啦。”
她猜他是气朝微总这么叫他。
蔺寒时垂下眼,浓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沮丧。
这一刻,他很想告诉她,自己正怀着她的孩子。
可话到嘴边,他只是有点可怜地问:“你和骨凌刀,做过吗?”
巫萤晚快速回答:“当然没有。”
他用不信任的眼神,回望着她。沉默。
她反倒笑了,手指轻轻抚摸他的眉毛与眼睛,似是而非地说:“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回答吗?”
蔺寒时完全被她拿捏了七寸。
他有些悲伤地想,如果她现在反问他,要不要做她的情人。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她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她不肯这样问他。
那他就再进一步好了。
蔺寒时铁了心,今晚要一个结果。
可话说出口,简直没出息到家了:“那这三个月里……我还可以见你吗?”
巫萤晚想了想,“可以吧。”
蔺寒时追加条件:“那你别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