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他该说什么好呢,宋知聿哑了,换做往常,都是他那张嘴得理不饶人,或者仗着她在允许范围内小打小闹,把歪理说成正。
他第一次发现,温宁一点也不好搞,她把他纵容的无法无天,然后又正色把他推了回去,深刻体验一把残忍的人生。
“我错了。”
宋知聿滑跪很快,但温宁懒得再废话,她抱着胸,提了提蛋糕,然后顺势塞到宋知聿腿上,问他,
“谁教你的?”
温宁有点难以接受,贪心这种东西就像韭菜苗,割了一茬又长一茬,源源不断,她接受分手,接受再也不见,接受他死在外面,但唯独不能接受她那黏人又折磨人的前任,千里之外依旧热恋如火。
他绝对是被人调教学会了勾引人,温宁简直难以置信,她那任性、得寸进尺的前任,明明只会拉着脸耍些幼稚的小把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等着她去哄,但现在那只手灵活过度了些,这种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底是谁教的。
肌体接触是擦枪走火的前兆,这前兆伴着诱惑,勾引她的人像只八爪鱼,灵活地缠着她,自顾自把自己烤熟,烤得香喷喷,,把她肚子里的馋虫勾起,然后居然跑了!
贪心被勾出苗头,就会无可避免的生成参天大树,温宁觉得蛋糕里掺了酒,酒心蛋糕好端端的放什么酒,她被花露水熏昏了理智,只是满眼怨气又不得不冷着脸去看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然后……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再猛地伸手捧住他的脸。
柔软的手贴合上宋知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像是已经演练无数遍了,温宁描摹着这张脸的曲线,她捧着他的张脸,惊讶着手感的柔软,细腻的触感,以及那双因惊讶而失去底色的双眼,带着朦胧而滢泽的水汽,懵懵地看着她。
但色泽更饱满了,水嫩嫩的…好像一颗又软又嫩的桃子,汁水过于鲜甜,让人根本……忍不住,她脸风声都听不见了,像是和时间隔绝,只剩这么一片天地,她瞪着那张因震惊而瞪大的眼,视线转到下面……
然后……亲了上去。
管他什么前任后任,统统都拉倒。她闭着眼,捧着他的脸猛地亲了上去,她才不管,这种吃素捻珠子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连带着她月经都不调了。
软软的、又很热。
温宁闭着眼,她想把眼前这个人亲晕,然后好好教育一顿,最好是关起来,让他在漫无天日的小黑屋,只生气给她一个人看。
戒糖的人一旦尝到甜头,理智便会被全部推翻,要什么理智呢。
温宁想,还不如淋漓尽致的纠缠在一起,把理智丢得干干净净,那种虚伪的套话,虚伪的人来人往,全都滚蛋。依照最原始的本能,把这颗水嫩嫩的桃子,这颗坏心眼不停使小昏招的桃子给亲死。
她的腰被人缠上,然后被低头的那颗桃子顺势压在一侧的柱子上,桃子拐了个弯,以攻代守,汁水四溅,这甜度适中,又温又热,像是蜜糖被热气化开,流动出黏腻的糖浆。
糖浆在唇齿间流动,很甜、很甜啊。
温宁闭着眼,她尝着这世间最美味的桃子,她突然觉得很对,性癖这东西,是既定的,她就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只喜欢他,喜欢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喜欢他那股傲娇的作劲,作一点怎么了,她就没有责任吗。
温宁觉得她应该再坏一点,把他惯的不知天高地厚,这样就没人愿意去要他,他只好灰溜溜跑回来找她,再虚张声势地冲她撒娇。
温宁迷迷糊糊,这颗桃子气势颇为嚣张,在尝到甜头,恶狠狠地搅弄,浑身的力气都似乎被他耗尽,但她想,那怎么了?
她就乐意。
他们两个罪大恶极的人,就应该永远锁死好了,别再去祸害别人好了。
“唔……啊……学姐……”
“啊、嗯……”
温宁撒手了,她觉得自己热得吓人,什么都炸开了,她松开宋知聿,气喘吁吁地换气。
宋知聿眼睛蒙上一层水汽,他又靠近,然后抱着温宁,亲着她,一路直到拉开车门,然后压了上去。
“你别喘了……”
温宁闭着眼,她有点听不得这种要命的喘息,她把脸扭过去,沉着气对宋知聿交代,却浑然不觉她已经气息平定不下来,只能尽力大口呼吸再小口吐气。
宋知聿不管,他蹭着温宁的脸,压根没反应过来这突如起来的甜头,他正美滋滋,甜蜜蜜地在摇篮里听着最动人的喘气声。
他蹭着温宁的头,亲昵地吻着她,从额头开始,到鼻尖,到脸颊,到柔软的唇瓣,每一处,他都要柔软的啄一口,再到脖颈,一步步向下……
他要把她这只可怜的虾啄透了,不受控制的卷曲身子,用那双手无力的抵住他。
“停。”
不能再继续了,温宁像是溺水一般,艰难上了岸,然后她骨碌碌向外翻身,扒在她身上的东西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滚落,还念念不舍地望着她了。
眼睛像是离焦,他还喘着气,任睫毛垂下,然后看着温宁,明明已经哑了嗓子,说不出什么,却非要求她,沙哑地喊她,
“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