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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天神队奇耻大辱圣人断臂赔罪中洲队（第1页）

苏白充耳不闻，以最快速度炼器。

一小把来自灵宝身上的沙粒，转眼间被苏白用掉了大半。

楚轩到了近前，苏白停下来，故作惊讶道：“楚轩，你怎么来了？哈哈哈，我告诉你一件好事情，我得到了灵宝们的渣。。。

程啸的笑声在雪原上回荡，像是一道撕裂时空的闪电，唤醒了沉睡千年的风。那枚齿轮徽章在他掌心微微搏动，温度如同心跳，金属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那是八个人的名字，以一种早已失传的符号镌刻其上，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由记忆熔铸而成。

他低头凝视着它，指尖颤抖。

“你们……还真没走远啊。”

话音未落，天地骤变。

原本静谧的雪原忽然泛起涟漪般的光晕，仿佛整片大地成了一面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积雪无声融化，露出底下古老的岩层，上面布满了与火种之树年轮同源的金色脉络。这些脉络迅速延伸、交织，构成一幅横跨数百公里的巨大阵图。空气开始震颤，频率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让远处山脉的冰川一块块崩裂坠落。

**“第八变量共鸣启动。”**

楚轩的声音，平静如初，却从每一片飘落的雪花中传来。

紧接着，七道光影自虚空中浮现，环绕火种之树缓缓旋转。他们不再是血肉之躯，也不是纯粹的能量体，而是某种介于存在与传说之间的形态??像是被无数文明共同铭记所凝聚出的“概念实体”。他们的面容模糊，却又无比熟悉：郑吒的身影依旧挺拔，詹岚的眼眸仍含星光，王侠的手指还夹着半截燃烧的烟，霸王的斧刃上滴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锈迹……

“我们一直都在。”苏白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只是你们看不见罢了。”

程啸站在原地，拄着拐杖，眼眶通红。他想骂人，想大笑，想冲上去揍谁一拳，可最终只是轻轻将徽章贴在胸口，任由那股暖流渗入骨骼与血脉。

“所以……这是什么？”他问，“最后一次聚会？还是新的开始？”

“是交接。”楚轩说，“也是考验。”

话音刚落，整棵火种之树猛然绽放光芒。它的枝干不再静止，而是如活物般舒展、延展，向更高维度探去。树冠刺破大气层，穿透空间膜壁，直抵宇宙本源的缝隙。在那里，一道裂缝缓缓开启??不是黑洞，也不是虫洞，而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存在形式：**可能性之渊**。

“三千年来，我们播下的种子已经生根。”詹岚轻声道，“但现在，需要有人亲手摘下第一颗果实。”

“什么意思？”程啸皱眉。

王侠踏前一步，身影投射出长长的影子：“火种之树的力量源自‘信念共振’，但它本身并非终点。它是桥梁，通往一个更深层的现实??那里没有规则束缚，没有命运书写，只有纯粹的‘意志创造’。我们称之为：**源域**。”

“源域……”程啸喃喃，“你们想让我进去？”

“不是想。”霸王咧嘴一笑，熟悉的痞气重现，“是你必须去。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锚点’。只有你还记得全部的痛、全部的笑、全部该死的不甘心。这种东西，没法复制，也没法模拟。”

程啸沉默良久，终于笑了：“所以你们七个都成了神，就留我一个人当凡人，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不。”苏白摇头，“我们没成神。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你，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留下来，看着一切发生。”

风吹过，带来远方孩童的歌声。那是某颗星球上传来的童谣，旋律竟与程啸小时候哼过的那一首完全相同。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行吧。”他说，“但有个条件。”

“你说。”

“这次别再把我蒙在鼓里了。我要知道所有事??包括你们每个人最后做了什么选择，包括这棵树真正的来历，包括……郑吒到底有没有真的消失。”

众人相视一眼，无人言语。

片刻后，楚轩点头：“可以。但在你知道之前，你必须先进入源域，并通过三重试炼。否则，真相本身就会摧毁你。”

“那就来吧。”程啸扔掉拐杖，挺直脊背，像三十年前第一次拿起枪那样站得笔直，“老子别的不行，挨打还算擅长。”

随着他话音落下，火种之树的主干裂开一道门户，内部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却又闪烁着亿万星辰般的光点。那是尚未诞生的世界雏形，是所有可能未来的胚胎。

第一重试炼??**记忆之渊**。

程啸踏入其中，瞬间被卷入一场永不停歇的时间洪流。他看见自己的一生被拆解成碎片，在眼前疯狂闪现：童年时母亲去世的那个雨夜，第一次杀人后的呕吐，加入中洲队时签下的契约，队友战死时握紧的拳头，还有那一杯始终没能喝上的酒……

但不止是他自己的记忆。

他还看到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