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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三百七十四章 骑牛小道士下（第3页）

……

与此同时，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维度夹层中，秦无归盘膝而坐，面前悬浮着九块晶核残片。它们早已失去光芒，却仍隐隐共鸣，仿佛仍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你还活着。”他喃喃道，“我知道你还在走。哪怕化身万千，散落诸界，你的意志从未断绝。”

他抬手结印，一道灵纹自掌心蔓延而出，缠绕晶核，形成一幅星图。“李荣去年死了，走得安详。他说最后一句话是：‘告诉那个酒鬼，九阳城的孩子们都考上试炼塔前十了。’”

他笑了笑，眼里却泛起泪光。“我快撑不住这具肉身了。寿元将尽，魂魄渐散。但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因为你留下的《星途指南》里提到，当一万三千个文明同时点亮星空时，原初之门将迎来第二次开启??那是真正的终焉，也是真正的开端。”

他闭上眼，开始吟诵一段古老咒语，声音穿透维度壁垒，传向未知之处：

>“以吾残魂为引，

>以万民信念为薪，

>点燃魂灯引，

>唤回远行客！”

刹那间，宇宙各地，凡是有九阳血脉或信仰之地，皆升起一道青色火焰。有的在废墟之中，有的在战舰甲板，有的在学府讲台，有的在母亲哄婴孩入睡的窗前……

千万道火光升腾，汇聚成一条贯穿寰宇的光河，直指星海尽头。

而在那光河终点，一双眼睛睁开了。

金色的瞳孔中，映出无数世界的生灭。

阳九站在新生的星枢殿前，手中握着一把由记忆铸成的钥匙。身边，阿蘅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听到了吗？”她问。

他点头，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老家伙，还不肯放手啊。”

“因为他们相信你。”她说，“就像我也相信你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即将开启的第二扇门。

“那就让他们再等一会儿。”他笑道，“我得先回去喝一杯??顺便告诉李荣，他女儿考第十一名那年，我就在考场外看着呢。”

脚步轻启，星光铺路。

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身后，亿万星辰齐鸣，如同欢呼。

前方，未知浩瀚，却不再令人畏惧。

因为火种已传，因为质疑永存，因为每一个敢于说“凭什么”的灵魂，都是新世界的起点。

而历史，终将记住这样一个名字：

阳九??非神，非帝，非救世主。

只是一个不肯低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