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闵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她跟赵舒城虽然相处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对于赵舒城的印象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如果不是男朋友找他复合了,也许他们真的能够在一起。
赵舒城说道:“好了,人家等着你呢。感情不就是。。。
夜风穿过四合院的天井,吹得纸灯笼轻轻晃动。肖千喜合上日志,窗外的月光洒在老式麦克风上,像一层薄霜。她起身关窗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节奏迟疑,仿佛在试探着靠近。
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静静站在门后,透过猫眼望去??是林小川,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几页纸。
“小川?”她拉开门,语气轻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男孩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我……我妈妈今天又和爸爸吵起来了。他砸了厨房的碗,还说要烧了我的书。”他的声音颤抖着,“我把诗集藏在楼道的旧鞋盒里了,可我还是怕……怕它们会消失。”
肖千喜心头一紧,立刻侧身让他进来。“先进来,别站外面。”她顺手反锁了门,带他回到录音室。暖气开着,房间温暖如春。她给他倒了杯热牛奶,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毛毯披在他肩上。
“你先坐一会儿,喘口气。”她说,“我们不急着说话,你想静一静也可以。”
林小川点点头,蜷缩在沙发一角,双手捧着杯子,目光落在墙上的情绪图谱显示屏上。那上面正缓缓滚动着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接入系统的匿名倾诉片段,像星河般流淌:
>“我每天笑着去上学,但晚上躲在厕所哭。”
>“我爸说我没用,连呼吸都是错的。”
>“我想死,但我怕鬼。”
突然,他的手指微微一颤。
“那个……”他低声开口,“那个说‘怕鬼’的人,是不是也住我们这片儿?”
肖千喜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上周我在公交站见过她。”林小川咬了咬嘴唇,“她穿校服,背一个粉色书包,总低着头。有一次她蹲在地上捡笔,我看见她袖口有红印子……像是划伤的。”
肖千喜迅速调出后台定位数据,发现这条留言的确来自距离此地不到两公里的一处老旧小区,时间就在三小时前。系统已自动标记为二级风险,但由于用户未启用紧急联络功能,社工组尚未介入。
她立即拨通田小满的电话:“小满,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叫李婉婷的学生登记过心理援助?女,大概十三四岁,可能就读于第三十六中学。”
“等等……”陈默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他刚结束一场远程会议,额前还带着汗意,“你说李婉婷?赵舒城那边刚推送预警名单,其中一个名字就是她。语言分析显示,她在社交平台发布的日记中频繁使用‘灰烬’‘熄灭’‘没人听见’等关键词,情绪曲线持续下行,接近临界值。”
肖千喜猛地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得去找她。”
“不行。”陈默拦住她,“现在是凌晨一点,贸然上门可能激化家庭矛盾。而且她父母不在系统备案高危名单里,贸然行动反而可能让她处境更糟。”
“可如果她今晚就……”肖千喜攥紧拳头。
“我们可以换种方式。”陈默快速敲击平板,“启动‘梦境回声’计划??把一段疗愈音频通过社区广播系统定向推送到她家附近区域,同时激活她手机里的‘萤火守护’APP后台通道。哪怕她不开屏,也能接收到声波频率调节信号。”
“但这能起作用吗?”林小川怯生生地问。
“不一定立竿见影。”肖千喜蹲下来看着他,“但它会像一颗种子,埋进心里。也许明天、也许一周后,当她最绝望的时候,会突然想起某个声音对她说:‘你不是累赘,你是被需要的。’”
他们分工行动。陈默协调技术团队调试设备,田小满联系当地居委会获取电力线路信息,确保广播不会惊扰整栋楼。而肖千喜,则亲自录制了一段五分钟的语音:
>“亲爱的你,我知道你现在很疼。那种疼不是摔跤流血的那种疼,而是别人看不见、你也说不清的疼。你想过放弃,因为你觉得世界不会再变好了。
>可我想告诉你,曾经也有个孩子,每天数着天花板的裂纹入睡,以为自己活不到十五岁。但他后来遇见了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于是他知道,原来痛苦可以被分担,孤独也可以被理解。
>所以,请再坚持一下。哪怕只是多撑一个小时,多喝一口水,多看一眼窗外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