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依旧不放心,道:“若是成功了,找个内侍也来试试。”
闻言,观主诧异的看着她,她则波澜不兴,告诉观主:“那是陛下。”
皇帝的命岂可与寻常人的命相提并论。
观主颔首,“我知道。”
皇后转身入殿,这时许溪走了过来,对上老师担忧的视线,“老师,您怎么入宫来了?宫里人拜高踩低,惯会欺负人。”
“我知道。”
“老师,您为何入宫?”许溪觉得老师对皇帝过于关心了。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求上山里,同样是病得半死。老师对他们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多一分关心。
观主转身想走,许溪拦住她,“老师。”
“皇后召我入宫,我还能抗旨吗?”
许溪咬咬牙,心中不甘,道:“您刚刚对皇帝似乎很关心。”
观主心神不宁,想的都是皇帝身上的毒,被许溪这么一提醒后,不觉看过去:“你吃醋了?”
许溪沉默不言。
观主莞尔,一来就吃醋,她只好解释:“那是天子,你和她比什么?”
“老师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不过是取血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您都那么心疼了。”许溪不听劝,正因为是皇帝,素不相识,为何那般亲密呢?
听她怨怼的语气,观主也笑了,不知她为何这么在意。但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不可随意说。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欺骗许溪,“那是天子,关系天下百姓,她又小,怕疼也是使然。我治好她,便会回道观。”
许溪半信半疑,憋着气,“陛下与您道观里的画像中的人有几分相似。”
“是吗?我觉得不像。”观主一口否决,“不要想那么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便好,不要想那么多。我还是那句话,那是天子,与寻常人不同。你也累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
观主好说歹说将人哄了下去,唤来宫人,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先休息。
连日奔波,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许溪走后,她在廊下坐下,等天黑后,喂下解药。
继续等。
观主在外面等着,李珵则躺在皇后的膝上,仰首‘看着’虚空,时不时用手去拨弄皇后的长发。
“我今日生气了。”
“那就气着。”
李珵不甘心,“我信李瑾说的话。”
皇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青紫的指尖,三根手指都是一样的。都这等时候了,她还在纠结着喜欢与不喜欢的事情。
值得吗?
她不满,将人翻过来,在她身后拍了一巴掌,“信什么信,好好养病。”
“你……”李珵莫名被打,小脸羞得通红,又想说,皇后捂着她的嘴巴,“闭嘴,自己身上一堆烂账,还想着七七八八的事情?”
李珵错愕,皇后低头看着她,眼波流光溢彩。
“皇后,你还走吗?”
“去哪里?”
“那、你要做皇帝吗?”李珵呆呆地问了出来,她和李瑾的对话,自己都听到了。
皇后说,她想做皇帝!哪怕是皇后,也屈居皇帝之下,性命捏于皇帝之手。皇后之能力,做皇帝也不为过的。
她问过后,沈怀殷气个仰倒,不过是与李瑾周旋的鬼话,她还当真了。
沈怀殷沉默,动手将她按住,又打了她几巴掌,“你是想将我除了还是将帝位给我?”
几巴掌将李珵打懵了,下意识就要爬起来,皇后不准,按住她的腰,忍不住又添两下。
“嗯?想做什么?”皇后语气冰冷,十分不耐,“脑子里想什么?”
“你松开手……”李珵嘀咕一句,脸色羞得发烫,动也动不了,一股羞耻爬上心口。她哼了一声,“我就问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