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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懒觉与日常（第1页）

世界的毁灭已经发生过千百次，

但在每一个新的清晨，

依旧有人会打哈欠、刷牙、骂人、偷懒。

??《终焉塔日志?卷九：人间一页》

阳光从霓虹色的数据云后穿透下来，洒在晚钟酒馆的二楼。。。

我站在焦土之上，风卷着灰烬掠过脚边，像无数亡魂在低语。天空裂开的缝隙中，金色光辉正缓缓渗出，如同神明窥视人间的眼。那光不温暖，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审判意味，照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一层层剥开。

“你……真的赢了吗？”萧涟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我没有回头。赤霄剑仍在掌心震颤，火焰尚未熄灭，映得我瞳孔如熔岩般滚烫。我知道她在看我，在用那双狐火燃烧的眸子审视我是否还是原来的信奈晴久。可我自己都说不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我”了？

是当我在副本里第一次对司命说谎的时候？

还是当我亲手将“谎言种子”植入命运卡牌的那一瞬？

抑或是更早??当我意识到，所谓命运之主，不过是一场由谎言堆砌而成的舞台剧时？

“赢？”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平静，“这不是赢，是清算。”

话音落下，整片废墟忽然一静。连风都停了。

远处，徐龙仍跪在原地，怀中的尸体早已冰冷。他没有哭，也没有动，只是低头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御神院?安倍。那位沉默了一生的老阴阳师，此刻嘴角竟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像是临终前窥见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真相。

而我的目光，则落在他胸前那枚银纹印记上。

那是“监控之眼”的残痕，曾属于司命，如今却在一位死去的老人身上浮现。它微微闪烁，如同心跳未止。

“他不是替身。”我低声说，“他是‘容器’。”

莉莉娅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司命从未真正降临。”我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你们以为他是从天幕走下来的神？不，他是被人‘请’进来的??通过一个活祭的躯壳，一个被信仰与血咒重塑的肉身。而这个人……就是安倍。”

空气凝固。

卡尔维诺脸色骤变：“你是说……爷爷他……”

“自愿献祭。”我点头，“他知道只要司命降临，就必须依附于一个‘锚点’。于是他成了那个锚，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承载了一个本不该存在于现世的意志。所以他能在死前篡改监控，因为他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最初的观测者之一。”

“所以……那一刀刺中的，并不是真正的司命？”萧谨言喃喃。

“错了。”我冷笑，“正是因为他承载了司命的意识，那一刀才有效。但你以为你在杀神？不，你只是切断了连接。真正的司命……从来就不在这具身体里。”

我抬手指向天空。

那里，蘑菇云仍未完全消散，而在其核心深处，一点灰芒正缓缓旋转??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他在‘灰星’里。”

寂静再次降临。

罗绍晴久突然笑了，笑声尖锐而破碎：“所以呢？我们打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结果连敌人的真身都没碰着？”

“不。”我摇头，“我们杀了他一次，也伤了他第二次。但他最怕的，从来不是死亡。”

我顿了顿，眼中狐火暴涨。

“他怕的是**被遗忘**。”

系统提示音在此刻响起：

【阵营惩罚发放中……】

【深海梦魇阵营：失败】

【积分分配：全体成员+10000】